禅诗欣赏——过门无马迹 满宅是蝉声

编辑:两车 日期:2023-08-23 09:52


闲居

【唐】姚合

不自识疏鄙,终年住在城。
过门无马迹,满宅是蝉声。
带病吟虽苦,休官梦已清。
何当学禅观,依止古先生?


姚合自称“野性多疏惰”(《闲居遣怀》其八),一个性格疏懒、习于野性的人,认为不适宜为官临民,这在旁观者看是很清楚的。而自己偏不了解这点,终年住在城里,丝竹乱耳,案牍劳形,求静不得,求闲不能,皆由于自己的“不自识”。本不乐于城市,今终年住在城里:“不自识疏鄙,终年住在城。”


这儿写身处县城,却透露了心地景况也确是这样:“过门无马迹,满宅是蝉声。”这第二联写的正是适应自己疏鄙之性的境地,从首二句一气贯注而来。没有马迹过门,就是表明来访者稀少,为官很清闲。蝉声聒噪,充满庭院,是因无人惊扰,反觉闹中处静,写的满耳声音,却从声音中暗透一个“静”字。上句写出清闲,下句写出清静。正是于有声处见无声,反感静意笼罩。


在这清静的城中一隅,诗人是“带病吟虽苦,休官梦已清”。这第三联从“病”写性情。带点小病,旧时往往成为士大夫的风雅事;病而不废吟咏,更显得闲情雅致。现今“休官”,连小小的职务也不担任之后,真是梦境也感到很清闲,很清静了。写来步步幽深,益见静境。


唐人多受佛教文化影响,在面对烦恼挫折时,经常会以佛法解忧,并写成诗文。所以第四联自问:“何当学禅观,依止古先生?”何时能摒除一切萦心的俗务,专心修学这种禅观呢?观即观照。妄念既除,则心自朗然,无所不照。禅观是要熄除心中妄想,寂静地观照身心世界的真相,是比闲静的更高一境。